第28章 抓贼拿脏，抓奸抓双
“可是何队……”老陆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可是之前那两个案子，都找不到共同或者有可疑的人物名单。”
老陆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记载了几名死者的个人信息。
“第一名死者卓丽莉，是歌舞厅伴唱女，风尘女子。”
“第二个死者宋丽芬，是一名本地女大学生，文静内向。”
“第三名死者莫韵，是单身白领，活泼开朗。”
“她们三个从个人特征来看，完全不相同。”
周小毛则说道。“假如凶手行凶之前跟死者接触过，就能找到他的猎物咯。”
老陆摸了摸自己因为连续加班而没空打理的胡子，有些不解地说道。“可是凶手以什么途径跟死者接触的呢。”
“除了小毛你提到的香水之外，会不会还有什么共同点呢。”
听到这句话，周小毛似乎有些触类旁通，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甚至有一股想召唤系统，拿出人物卡的冲动。
随着会议的集散，周小毛也跟着众人走出了会议厅。
相比起其他同事还在前面边说边讨论，周小毛则是愣在最后面。头低低，他还在想着那个模糊的共同点。
“小毛？”这时候，杨思琦也走了上来。“怎么一整天心不在焉的？”
周小毛摇了摇头，“没有。我总觉得这几个死者之间还有着某种关联。但就是想不出在哪里。”
杨思琦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周小毛查案时候，这种神神叨叨的状态。
她语气温和地说道。“想不出就别想了，安之要过来签字。等会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安之过来签字？”周小毛有些疑惑。
“嗯，她那个案子已经破了。”杨思琦笑道。“确定是那帮黑团伙干的。”
“人也都被抓了。”
“所以作为当事人，安之得过来签字销案。”
“咱们市局的同事效率蛮快的。”周小毛笑道。
安之那件案子，也算不得什么大案。市局其他同事通过那个礼盒，以及送货的人，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
后面就直接上门抓人了。
花了不到三天功夫。
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停车场。果然，安之的宝马车就停在这边。
“思琦，你来了。”在不远处，安之提溜着个名牌手提袋跑了过来。“咦咦咦，你这个周小毛又来蹭饭？”
周小毛摊了摊手，“论蹭饭我是在行的。”
“要蹭饭可以。”安之瞥了周小毛一眼。
“关于案情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周小毛急忙说道。杨思琦也是同样点了点头。
“哼，你们两个。也不知道吃我的嘴软。”说罢，安之打开了车门。“吃饭可以，得先陪我去表哥那里拿照片。”
“什么照片？”安之上次没有一起去，并不太清楚。
“艺术照啊。”安之发动车子。“我表哥帮我拍的。”
艺术照！！！
周小毛瞬间抓到重点。
没错！
第一个死者，在安之表哥那里拍过艺术照。第三个死者，房间里也有同款类型的艺术照。
现在就差第二个死者了。
刚好，这会要去黄朗维的影楼，或许，这是个机会。
……
三人来到了影楼。
黄朗维恰巧没有在工作。
他独自一人坐在摄影棚中，昏暗的灯光下，手中是一杯加了冰的烈酒。
看桌上剩余的那半瓶，应该是威士忌。
孤僻的艺术家。
在车上的时候，周小毛也从安之口中了解到。她这个表哥今年已经36岁了，还没有娶老婆。
家里的长辈是紧张到不行，毕竟三代单传，又是富家子弟。
她舅舅早就想这个表哥收了影楼回家继承公司，然后娶上个高干女儿。
为了这件事，两父子十几年来吵了无数次。
家庭生活破碎，周小毛又暗自记在心里。
“表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安之大声叫道。
听到有人来，黄朗维刚开始面容有些不悦。等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的表妹后。才回复了笑容并打开摄影棚的灯光。
“没事干嘛今天下午。”
他站起身子，打量了安之三人。
“怎么？是要来拿艺术照吗？”
“对啊，你帮我放大婊好了没有。”安之问道。
“我家安之妹妹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拖呢。早就弄好了。”黄朗维从旁边的箱子中拿出一大张用相框婊好的艺术照。
“呐……漂不漂亮啊。”黄朗维拍了拍照片。
女人啊，安之和杨思琦瞬间眼冒星星。都上前细细观看。
“哇，好漂亮啊。”
黄朗维捏了捏安之的脸蛋，“说真的，也要我们的安之有这个条件，我才能拍出这么漂亮的照片。”
安之贫嘴道。“你不是可以花腐朽为神奇吗？”
“你以为你表哥我是上帝啊。”黄朗维笑道。“不过老实说，我确实有这种本事。你看，这里……”
就在这三人忙着聊照片的时候。
周小毛趁机后退，他来到摄影棚的角落。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放满了一些顾客的保底照片之类的。
时间紧迫，眼前这一堆。让周小毛无从下手。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如果从上面拿一本慢慢翻，翻到晚上估计也看不完。
周小毛陷入胶着中……
等等……
周小毛突然想起，他在第一个死者，以及第三个死者的艺术照相框上面。
都看到了用金丝花纹描写的日期。
上次他获得神探积分之火，在五大项，德智体美劳中，着重加了5点智。
毕竟在周小毛看来，现阶段体力之类的是用不上。最重要的还是智力。哪知道他在点完智力属性后，别的不说。记忆力确实好了许多。
很多东西只要过目完，一般都不会那么快忘记。
他也发现了这堆相册应该也是按照时间排序。越靠近现在的放在越上面。
按照这这个标准，周小毛花费不到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找到了第三个死者艺术照日期所在的那本。
他急忙翻开，结果在其中的第十页，果然看到了第三个死者的艺术照。
果然！这就是共同点。
“其实你用不着上来拿的，这相框满笨重的。我这边有包送货嘛。”而在另一边，黄朗维依然在聊天。
包送货！这句话，又让周小毛身子直接顿住了！
那艺术照，吃饭。周小毛一直按兵不动。
就连杨思琦看不出异常。
直到安之载周小毛和杨思琦回到警局，自己又离开之后。
周小毛才和杨思琦打开话匣，将自己的发现一股脑跟杨思琦交代清楚。他相信以后者的性子，是不会做出假公济私，公私不分的事情的。
果不其然，在沉默了片刻后。杨思琦只是淡淡抬起头，反问。“你确定吗？”
周小毛回答：“目前也只是猜测，一切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杨思琦想了又想，“我们还是先跟何队说一下吧。具体怎么处置，也要看何队的意见。”
何宝生办公室。
听完周小毛的陈述后，何宝生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疑点。”
“只不过凭借着这个，我们根本无法将这个黄朗维定罪。”
“小毛，有没有这个人更多的信息。”
周小毛急忙回答。“大概了解了一点。”
杨思琦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刚才吃饭的时候。一直猛问安之艺术照的事情。又扯到他表哥身上。感情是在套话啊。”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周小毛只得傻笑，他可不敢接话。
“在安之的描述中，他的表哥黄朗维家境富裕。早年因为爱人跟其他人结婚，所以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跑到国外去流浪了几年。”
“回来之后就在市中心开了影楼。”
“而且这个人虽然也有很多嗜好，例如爬山啊，钓鱼啊，或者说喝酒。但是所有活动，具安之所说都是一个人。”
“生活孤僻吗？”何宝生暗自记下。
“这样吧。你们两个都见过嫌疑人把。那就算了。”
“我额外安排两个人去跟踪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至于你们两个……”
“不用我说，你们应该清楚吧？”
周小毛和杨思琦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放心，何队。我们知道规章制度的。”
“那就好。”
……
快活人酒吧。
黄朗维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酒。
而在他不远处，坐着两个年轻人，面前放着两瓶啤酒。但是都没动过。
他们就是何宝生派来监视跟踪黄朗维的阿国和梁仔。
黄朗维酒量很好，短短一个小时不到。
已经接连喝了三四倍龙舌兰这种烈酒了。
“再给我来一杯！”眨眼间的功夫，他又跟酒保要多一杯。
黄朗维一口气将烈酒饮下，随即抓起吧面上的白色555，叼出一根点燃，又直接招了招手。“再给我来一杯。”
看得梁仔和阿国后槽牙都疼，这家伙喝烈酒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随着这一杯烈酒见底，在国道上，一个年轻女子似乎注意到了黄朗维。
“嗨，还认不认得我啊。阿月呀。你给我拍的那些照片好漂亮啊。我的朋友个个都说话。”女子穿着性感，举止大方。
一见到黄朗维，就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嘴唇距离他的耳边，也仅有十来公分。
“是吧。”黄朗维敲了敲烟灰，只是淡淡地回答。
“诶，你一个人呀。请我喝一杯嘛。”这个阿月整个人依在了黄朗维的肩膀上，娇笑道。
“叫吧。”黄朗维直接抬手。
“给我一杯tequ。”阿月直接吩咐酒保。
结果烈酒后，这个阿月同样一饮而尽。果然是物以类聚，两人喝酒的模样都差不多。
“还行不行啊？”黄朗维似乎是遇到酒友，随即笑着问道。
“哼，你小看我。再来三杯。”阿月翘着嘴说道。
“三杯？酒保，直接给我们一人来五杯！”黄朗维笑着说道，同时手直接搭在了阿月的肩膀上。
“你很少来呀，没见过你来这里。”阿月干脆整个人躲在了黄朗维的怀里。
“嗯，我没有固定的喝酒地点。不过嘛，我想我以为会常来的。”黄朗维接过酒杯，笑道。
“为什么呀？”阿月痴笑。
“因为你呀。”黄朗维开始撩拨她了。
骚婆子遇到脂粉客，往往都是这么简单。
……
凌晨3点时分。
黄朗维抱着已经明显喝嗨的阿月坐上了自己的跑车。
阿国和梁仔两人连忙紧随其后。
梁仔负责开车，阿国则马上打电话给何宝生报告情况。“喂，何队吗？”
“这个黄朗维带着一个女的，往西和区方向开去了。”
电话那头，何宝生急忙交代。“你们要跟紧这个黄朗维的车子，如果他是凶手的话，很可能会在今晚进行第四件奸杀。”
“确定位置后，跟我说。我马上赶来。”
“知道了何队！”
……
西和区，高档别墅住宅区。
阿国和梁仔的车停在门外，过来大概40分钟左右。何宝生带着老陆也赶到了现场。
何宝生急忙奔下车，来到阿国和梁仔跟前。
“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阿国着急地说道。“何队，他们已经进去半个钟头了，还没动静。”
梁仔也在旁边说道。“何队，我担心再等下去会出事！”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房间里突然想起一阵呼喊声。
“救命啊！”
“救命啊！”
“走！”何宝生带头，几个人直接冲进了别墅内。
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了，人命在前。
几人翻过围栏，来到别墅内，而何宝生更是直接一脚，踹开紧缩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黄朗维将阿月压在身下。
他面部狰狞，一只手跟是掐住了那个阿月的脖子。
女的已经拼命反抗，只能不足呼喊。
“不许动!”几人急忙大喊。
何宝生更是直接冲上前，一把撞开黄朗维。而老陆则是拉开了那名受害的阿月。
阿国和梁仔也在同一时间跟着何宝生冲上去。
三个人通力配合，将黄朗维死死的顶在了地板上。
“你这个变态连环凶手，这次还不让我们警方抓到。”阿国年纪轻，口直心快。抓到之后直接骂道。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这时候黄朗维也反应过来了。“你们是谁，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
“闭嘴，我们是警察。”何宝生厉声喝道。
“有什么话，留到局子里再说吧。”他将黄朗维拉起身。“走，把这两个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