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没有隐瞒在一起的事，但也都没有宣扬。
最先知道卓砚谈恋爱的是林乐。昨天他回自己家，林乐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上午一逮着人，他就好奇兮兮地凑过去打听：“你跟贺总现在什么情况啊？”
卓砚没没瞒他，坦然道：“我答应了。”
林乐激动：“我就知道！”
作为第一个得知秘密的人，林乐乐不楞登地跑去跟言姐分享。
可惜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张乔言端着咖啡轻挑一下眉：“总算在一起了？”
林乐：？
总算是什么意思。
张乔言放下杯子，看到他的茫然想到什么，不确定地问：“你一直不知道吗？”
林乐：？？
张乔言：“我以为小贺总那么明显，都能看出来。”
林乐：……
林乐愤怒地离开。
相比众诚二人知道得飞快，谭枫和纪深就慢很多。
贺行在公司时几乎没有让人打探个人生活的机会，是两人在一起有两天之后，周廷栏和纪深提了一嘴。
纪深知道后在贺行面前酸了两句，看起来对卓砚还略带遗憾。
被贺行面无表情地叫滚后，纪深跑去跟谭枫分享这个大八卦了。
谭枫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知道后也没太惊讶，只是亲自去一楼接待处嘱咐他们以后有叫卓砚的人来找贺总直接放行。
好像对于他们在一起这件事，除了卓砚自己纠结过，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
卓砚和朱教授的学生加了微信，稍微询问了下情况。
学弟名叫于驰，研二学生，微信上挺热情的，也说自己什么都愿意干。
商量过后，卓砚让他在自己身边暂时干律助的工作，一周后来所里报道。
敲定好，卓砚关上手机，想起下午遇见的谭枫和纪深，转头面对着贺行——
这两天他总是会被贺行以各种理由要求一起睡。
他问：“谭枫和纪深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
刚处理完一个工作邮件，贺行放下手机，伸手揽住卓砚的腰，把人往身边带了带：“知道，周廷栏会跟纪深聊这些。”他不易察觉地一顿，问：“你介意吗？”
“不介意。”卓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贺行身上，笑道：“不过你是不是恐吓纪深了，他今天看到我都没敢跟我多聊，说怕你找他算账。”
贺行两手圈住卓砚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闻言轻笑一声不做评价。
在一起后贺行经常会有这种依赖感极强的亲昵动作，卓砚已经习惯，他好奇地问：“你们什么账啊？”
贺行语气淡淡道：“想找我男朋友一夜情的账。”
卓砚笑到声音发颤，直到贺行无奈地去堵他的嘴才堪堪停下。
“不笑了不笑了，真不笑了。”卓砚举起四根手指发誓，连忙转移话题道：“陆建国和景城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官司胜诉，贺氏算是成功渡过此关，那该算的账自然都得算。
贺行说：“陆建国已经被踢出管理层，景城手上的在谈的合作都黄了，其他合作到期后也不会续约，集团准备起诉他们损害公司名誉。”
卓砚有点惊讶：“其实可以报警，他们这算是诈骗。”
他们几乎是要把贺氏往死路逼，贺行居然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嗯。”贺行说：“我爸不想做这么绝，但他在北城是翻不了身了。”
纵使陆建国算计了他的心血，贺山川还是不愿见到昔日老友锒铛入狱。
卓砚不了解贺氏创立初期的事，但贺行既然决定了，他支持就好。
提到家里人，卓砚忽然想起一件事，从他怀里挣脱问：“话说你家里以为咱们早在一起了，如果问起具体时间怎么说啊？”
“……”没想到会挑起旧事，贺行眼皮微垂，低头去亲他想要跳过这个话题：“他们不会问。”
“真……真的吗？”卓砚被亲得说话含糊不连贯，“万一问起来怎……么办？”
“那就随我说。”
卓砚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发现是徒劳后就闭嘴了，抓着贺行的衣服专心跟他接吻。
……
于驰按约好的时间来众诚报道。
他的名字听起来洒脱不羁，但本人却完全不一样。
于驰人很白，看起来比卓砚还瘦，松松软软的头发趴在脑门上让他看起来很乖。
“外面暂时没有空的办公位，我在办公室里加了套桌椅，你这两个月就跟我一起在办公室工作。”
卓砚简单给于驰介绍了一下律所，最后把人带到办公室，指着多出来的桌椅说道。
听完，他乖乖点头：“好，谢谢学长，麻烦学长这两个月多指导指导我。”
“客气了。”卓砚从椅子上拿起包，体贴地问：“我现在要去贺氏处理工作，你是想留着适应一下环境还是跟我一起去？”
于驰立马道：“我跟你一起吧。”
于是卓砚把人带着一起去了贺氏。
于驰清楚贺氏集团在北城的地位，所以老师跟他说可以推荐他到众诚实习时，没有因为众诚是个新所就拒绝。
本以为学长会去法务部，没想到带着他直奔一间高级办公室。
进门前于驰特地看了一眼门牌，总裁办公室。
卓砚推门进去，贺行、谭枫和纪深都在。
看到他身后还跟了个男人，纪深眉毛夸张地一挑，谭枫合时宜地停止了汇报，贺行则没注意那人，目光一直停在卓砚身上。
“这是我一位学弟，叫于驰，我带他实习两个月。”卓砚三言两语介绍完身边的人。
要谈其他工作，谭枫把手上的事情汇报完就跟纪深出去了，办公室里只留他们三人。
卓砚一点点看完手上的资料，时不时上手标一下，期间一句话没说，偶尔会给于驰一点资料让他也看看。
于驰注意到贺氏这位总裁一直盯着学长看，几乎都没眨过眼。
处理完手上的资料，卓砚没急着跟贺行说，而是先问于驰：“看完了吗？”
于驰一愣，点点头。
卓砚问：“看出什么没有？”
于驰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不确定地看了看卓砚，又看了看贺行。
大公司的合作，他还在上学，也能发表意见？
看出他心中所想，卓砚鼓励道：“看出什么就说，说错也没事。”
他刻意想缓解于驰的紧张，故而此时声音听起来十分温和，再加上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于驰原本有点慌张的心一下子就被安抚住。
于驰不太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