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也是邪了门儿

谢嘉信抽手捂脸,眼神幽怨委屈。

紧接着,就听见邓巍哂笑插了句:

“嘉信,还不叫嫂子?”

嫂子?

谢嘉信愣了下,侧身看向坐在傅斯川右边的人,眼神掠过丝复杂,忍不住从头到脚将宋延金打量了一番。

这桌上唯一一个女人,粉色裙子很挑人,穿在她身上衬得肤白如玉,眉眼似画。

宋延金的长相,是那种国泰民安的美丽。

第一眼让人惊艳,再细看,每个五官都气质到恰到好处,一张明艳富贵又精明的脸。

是千万少年,梦中女神的模样。

谢嘉信耳尖儿微红,束手束脚地站直了 。

“嫂,嫂子好。”

“谢嘉信,谢厅的小儿子。”

傅斯川眼尾带笑,抬手拍了拍他背,给宋延金介绍。

宋延金浅笑颔首,“你好,弟弟。”

谢嘉信连耳垂都红透了。

‘扑哧’

邓珅憋不住笑出来,“来来,弟弟,挨着哥哥坐来。”

谢嘉信羞恼瞪他一眼,伸手不客气地推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挪位子。

“你坐那边儿去,我占两个座儿。”

邓珅翻白眼,“凭啥?我先坐这儿的,长幼有序懂不懂?”

他总算也能端个哥的架子了。

谢嘉信怼他,“就你有哥,我也要挨着我哥!”

“那你来的晚,那怪得了谁?先来后到,这位子也轮不到你啊...”

“你...”

“又欺负嘉信,邓珅,你皮痒了?”

一道清悦笑语从水榭连廊上传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串不失优雅的高跟鞋踩地声。

谢嘉信止住话头,昂起下巴哼了声。

邓珅扭过脸去,‘诶哟’一声,利落地端着碟子站起身。

“诶哟~,汀兰姐姐,你早说你要来,我不就让地儿了么?”

谢嘉信满脸不屑,一屁股坐在他让出来的位子上,顺手拆了副碗筷。

宋延金的视线,落在走进水榭的女人身上。

她看起来跟傅斯川他们年纪相仿,是小家碧玉的身量,瓜子脸弦月眉,丹凤眼薄嘴唇,气质冷中带飒,穿一身儿紫底挑黑蝶花旗袍。

进来后扫了眼桌上众人,挑眉笑了笑。

“不请自来,打扰了。”说着又朝傅斯川微微点头,“表哥,我送嘉信过来,知道你回京,特地进来打声招呼。”

傅斯川淡淡勾唇,“来了一起吃,坐吧。”

谢汀兰嘴角弯了弯,也没客气,拉开邓巍身边的椅子,稳稳坐下了。

邓巍嘴角微抿,未置一词,脸色却有点冷淡。

谢汀兰目光明确,落坐后看向宋延金。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含笑友好点头。

傅斯川偏头给宋延金介绍,“谢汀兰,谢厅长女。”

又抬臂搭上宋延金的椅背,淡笑介绍她:

“汀兰,你嫂子。”

谢汀兰自己倒酒,笑盈盈端了端杯:

“嫂子,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行事豪爽大方,看起来也是个女强人。

宋延金也浅笑端杯,两个女人隔着半张桌子互敬。

邓珅握拳叩了叩桌子,“这把没人再来了吧?能吃了没?傅哥,快快...”

傅斯川端杯,下颚抬了下:

“开吧。”

众人先后动筷。

这把真没人再来了。

饭吃完,邓巍带头儿,领着众人挪到牌室。

邓珅嚷嚷着犯困,自个儿找院子补觉去了。

谢嘉信跟席安辰挤在阳台卧榻上打游戏。

剩下傅斯川、邓巍和高承泽围在了牌桌前。

高承泽翘着腿点了支烟,眉眼带笑看了眼宋延金和谢汀兰:

“老秦不在,你们俩谁先添个位?”

谢汀兰正忙活给三人沏茶,听这话,含笑看向宋延金。

“嫂子,你玩儿,我最近手气不好,可输不起了。”

宋延金看了眼傅斯川。

傅斯川淡笑点了下头,“陪他们玩儿两把,输了算我的。”

宋延金拉开椅子坐下,笑悠悠摸了把牌。

“那我就不客气了。”

邓巍哂笑,“哟,听这话,就是要赢把大的,看来宋小姐平时里手气就不错。”

“这话说的,什么叫锦鲤公主?”高承泽勾唇接了句,指尖轻叩烟灰,“我今儿也要好好见识见识,嫂子是不是实至名归。”

宋延金很快就让他见识了一把。

“杠!”挠了张牌,笑盈盈推倒,“自摸。”

高承泽,“......”

邓巍,“......”

傅斯川低笑一声,不紧不慢将自己的牌面儿也推倒。

谢汀兰端了茶过来,绕圈儿放到四人手边,看了眼桌上牌面儿,难掩惊讶。

“诶呀,真是杠上开花。表哥,你这是被嫂子截胡了呀。”

宋延金笑眯眯将牌推进机槽里,一脸谦虚:

“承让。”

高承泽狠抽了口烟,腰背缓缓坐直了。

“嘿~,我还真不信这邪,这才头一把,一般这种开门儿红的,后面都输得惨。老邓,再来。”

邓巍似笑非笑,也跟着点了支烟。

很快。

一圈儿。

两圈儿。

三圈儿。

一下午,宋延金胡的五花八门,赢得她不好意思了。

有心想放个水,最后还倒回来把大的。

高承泽真服了!

他牌一推,哭笑不得看向傅斯川:

“这还怎么玩儿?你这媳妇儿别是个大老千儿吧?”

傅斯川淡笑,“先头跟老秦打牌,孟彤是不早提醒过你们?”

“咋说的?”

高承泽一头雾水。

邓巍失笑接话,“说她姐妹儿小宋总,天生抓财手,逢赌必赢没输过。”

高承泽一拍脑门儿,“哟!想起来了,我还笑她吹大话了!”

他扼腕苦笑,朝宋延金拱了拱拳:

“嫂子,你这不叫锦鲤公主,你这就赌神娘娘啊!失敬,失敬!”

宋延金也没想到,自己被邪术破了气运,还折了寿。

到了牌场上还能这么大杀四方。

她心情好起来,笑盈盈问几人:

“还玩儿不?我可以换人。”

不玩儿白不玩儿,这一下午,她赢了三五百万呢。

还做什么生意?

没事儿就陪这帮公子哥儿打打牌,钱来的不要太容易。

高承泽哭笑不得,直摆手: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我今儿放这么些血,得补两天才能养回来的。”

谢汀兰看他一眼,取笑道:

“高爷现在这么拮据了?这是遇着难事儿了?”

高承泽啧了声,歪在椅子里喝了口茶,叹气摇头:

“不聊那些扫兴的。”

傅斯川眯了眯眼,“说说。”

高承泽看他一眼,犹豫两秒,依然不愿提。

“你刚回来,今儿给你庆祝,外事儿回头再聊。”

傅斯川眉眼淡淡,看向对面的邓巍:

“你说。”

见他非要问,邓巍轻瞥了眼高承泽,代他开口了。

“...也不是啥大事儿,就是最近走背运吧,生意上频频出事儿,赔了不老少。”

没人念叨还好。

一念叨,高承泽就气闷捶桌子:

“也是邪了门儿,喝口水都能噎着,也就今儿还活的是个日子样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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