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航手上的马槊槊锋重重地抽在奕丰的脸上。
奕丰的脸顿时浮肿,出现一条深深的血痕,数颗牙齿也从口中喷了出来。
“所谓财富,所谓皇朝重宝,对我有意义吗?”卫子航淡淡地道。
“这是一个财富执掌天下的世界,绝对的财富,才能带来绝对的权利。”奕丰捂着脸厉吼道。
卫子航淡然地摇了摇头。
在天下大势面前,财富又算个屁。
哪一次掀起的风浪,不是将财富彻底搅翻搅乱。
所以,傍身的本事,才是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本呐。
卫子航已经懒得跟他再多说话了,手上的马槊一送,噗地一声,自他的胸膛正中而入,刚好刺入两肺之间,偏偏又没有伤到要害。
奕丰惨叫一声,死死地握着槊锋,手掌被割破,鲜血顺着槊锋流到胸膛的伤口处。
可是无论他怎么惨叫怎么用力,都抵挡不住槊锋一点一点,坚定不移地向他的咽喉处切割的动作。
奕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胸膛被划开了半掌宽的一条口子,已经完全绝望了。
他怎么这么狠?
“你……如此狠辣,怎配称医王?”
“谁告诉你医王就一定要仁慈了,对待敌人,自然要有雷霆扫穴之势。
我没有用医家手段弄死你,就已经是医德如佛陀般仁慈了好吗。”
卫子航淡淡地说着,槊锋也越压越深。
这时,守在外围的安晴明月正拿着卫子航交给她保管的一些零碎,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安晴明月本来没打算接,但是,电话却自动接通了。
安晴明月听了两句,举着手机叫道:“卫爷,有您的电话。”
“我忙着呢。”卫子航道。
“他说他姓徐,要您务必接听。”
卫子航的眉头一皱,手上一压。
槊锋没有伤及任何要害,却将奕丰洞穿钉在地上,然后一伸手接过了电话。
“哟,徐领导,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啊?”卫子航笑嬉嬉地道。
电话中,传来老徐深沉的声音。
“奕丰落在你手上了吧。”
卫子航瞥了一下握着槊杆,绝望地蹬着腿的奕丰,淡淡地道:“怎么可能呢,人家大小也是个王爷,我就一个小郎中,哪有资格跟人家放对呀。”
“你少扯犊子了,赶紧停手,放他一马。”
老徐说完,听到电话里来渐渐急促而又沉重,犹如猛兽将怒的呼吸声,不由得暗叫一声坏了。
自己调到京城,位置又升了一升,权威日重之下,平时说话也受到了影响。
卫子航这小子就是属犟驴的,只能顺毛捋。
自己刚刚强硬的话,明显是刺激到他了。
果然,卫子航低吼道:“放他一马?凭什么?就凭他是个王爷?就凭你们这些当官的见钱眼开,愿意当金钱的奴才?
我呸,老子不吃那一套,他特么敢伤我女人,老子必须要千倍百倍地找回来,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老徐笑着道:“你这臭小子啊,这暴脾气像极了我当年,我喜欢。”
老徐这种人能身居高位,自然是能屈能伸。
既能权威如雷,又能春风化雨。
当他语气放柔的时候,思想工作做得简直就是细致入微,让人想发火都发不起来。
“我跟你讲,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放他一马,暗地里,你还能再搞个顶级勋章,往后天南地北横着走都没问题。”
“我又不是没有,一个就够了。”
“这还怕多吗?上次是军方给的,这次,可是官方给的,横趟两界多牛啊。”老徐笑道。
“还是不行,我不能为了一个勋章就把我女人卖了。”
老徐在对面气得直咬牙根,这个女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女儿,老子……老子可是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