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消息炸了。
整个大周京城都被炸的外焦里嫩。
数百名从燕西道逃难的难民跪在国子监门口。
这些衣衫褴褛的难民,向国子监的士子们哭诉。
“燕王好战喜功,不顾治下百姓,连起战火,我们扛不住啦!”
“求求各位救救我们吧!”
愤怒的国子监读书人当即就准备告御状。
虽然被国子监祭酒拦下。
可是消息却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收到消息的蜀王大喜过望。
匆匆换了衣裳就往宫里跑。
朝会因此开始。
萧明钰坐在龙椅上。
十二条五色宝石冕旒挡住了他的脸,让下方的群臣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安明儿站在一旁,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群臣前方,身材肥胖的蜀王正侃侃而谈。
“本王曾言,妄动刀兵实乃取祸之道。”
“今日燕西难民至此,果然印证本王所言。”
“武王还是太过年轻了。”
“漠北是好打的吗?”
“多少位大周藩王殚精竭虑,方才稳固了燕西道的形势,为我大周的燕西子民争取出一条活路。”
“而武王呢,仗着打了几场胜场,竟想要远征漠北金帐,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蜀王一甩袖子。
旁边的臣子中便有一人走出。
“启禀圣上,臣有本奏!”
“圣上日前传旨于武王招其回京述职。”
“然宫中天使已去半月有余,并无任何消息传回。”
“微臣深知宫中天使皆为圣上忠心耿耿之人。”
“此必为武王跋扈,一心征北,强留天使不致其返回。”
“圣上,武王无德如斯,实乃大周之祸,万民之难也!”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
靠拢蜀王的大臣们便纷纷开口。
一词一句,顿时将萧舒贬为了目无君父的乱臣贼子。
安明儿悄悄抬头看向下方大殿。
尚未开口的臣子还有,但是很少。
其中左右两位宰相一直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明儿看完了下方的臣子,偷偷看向龙椅上的萧明钰。
这一看不要紧。
安明儿差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萧明钰竟然在笑!
熟知萧明钰各种微小习惯的安明儿知道。
萧明钰此时的心情很不错。
安明儿忽然就安心了。
这对父子,靠着一封折子就要挖坑埋下一位藩王。
他们之间的默契又岂是他一个奴才能够猜测的。
萧明钰心情不错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武王挖的这个坑还不错。
坑死一位藩王应该绰绰有余。
安明儿顿时腰板就直了。
既然武王稳了。
那么胡部就绝对回不来了。
也不枉他在萧明钰面前暗暗说了许多话。
见下方群情激愤。
龙椅上的萧明钰终于开口。
“传朕旨意,速召武王回京,不从者,以谋逆论处。”
下方,站在蜀王之后,群臣之前的左右宰相同时抬头。
待对上那双冕旒后的淡然双眼后。
他们无声无息地低下了头。
蜀王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
他大喜过望,白净的脸因为兴奋而涨红。
“臣领命!”
他高声嚷嚷着。
浑然不知龙椅上的目光淡然而怜悯。
……
凤凰街头。
身穿青衣的国子监读书人浩浩荡荡,迅速搭起了一座高台。
一个长相俊秀,浑身正气浩然的读书人站上高台。
“诸位!武王无道,我宋圻安今列三大罪以讨之!”
“穷兵黩武不思爱民,好战喜功不知谦卑!”
“燕西苦寒,此獠不思勤政爱民,妄动兵戈,致使燕西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
“此为,罪之一!”
“懒惰怠政终日无踪,牝鸡司晨王权落拓!”
“身为大周燕王,蒙受皇恩加封武王,此獠竟让一女子代他理政,牝鸡司晨,此乃乱世之象!”
“此即罪之二!”
“贪花好色眠花宿柳,周皇血脉流连娼馆!”
“身为先皇嫡孙,武王至今尚未婚娶传承神周血脉,反而时时留宿青楼楚馆,动辄酩酊大醉,徒增笑话,丢尽皇家颜面!”
“此即罪之三!”
“诸位同窗,各位大周子民!”
“此等跋扈、无耻之徒,寡恩、庸碌之辈,安能为我大周藩王乎!”
凤凰街本就是皇城人流量最大的几条街道。
国子监的台子搭的又高,过往行人都能看见台上宋圻安。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顿时引来了数千人的围观。
人数之多。
甚至让凤凰街也被堵塞。
宋圻安见状心中得意之极。
“今日,我为诤人也!”
何谓诤人?
诤,直言劝诫之行。
所谓诤人,便是直言劝诫他人之人。
宋圻安在国子监中成绩优异,自诩将为一代名臣清官。
想要成为名臣,自然就是要做出非常之举。
有什么事情能比当街为一位藩王列罪更出众呢?
这个机会,正是他心中一直渴求的展现自己的机会。
“宋圻安!”
“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穿麻布衣裳,头戴奇异白铁面具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之中。
“大祭酒?”
宋圻安失声唤出来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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