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我跳舞好看吗?”
粉色西装外套、领带、衬.....服随手丢到地上,一件一件从客厅蜿蜒到卧室门口。
陆砚书问完,又急急地亲了亲她的嘴唇:“不说差,我真的报班去学习了....一两天。
林镜不关心他是否有去报班学习,愿意表现就行了,她的手背到身后将房门关好反锁。
昏暗的环境中,暧昧的气息流转。
陆砚书打了个响指,主卧的灯应声亮起,橘红色的光线包裹着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线。
换正常人在旁人面前裸·身,多少会有些尴尬和羞涩,他却是一副毫无顾忌的坦荡姿态。
甚至悄悄使了力,刻意凸显胸肌的轮廓。
他有这种本钱,本来就是用来给她看的。
林镜肆无忌惮欣赏美色:“不错。
“林小姐喜欢的话,继续看呀。”陆砚书笑弯了眼睛,引着她的手慢慢地向小腹处摸索。
他送她礼物,当然是由她亲手拆开包装。
林镜却抽回了手,目光在房间内巡视,走到大床边,捡起掉落在床脚的一把小刀:“这是什么?
陆砚书眨眨眼睛
“一个装饰品。”
林镜把玩着小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拿小刀拍拍他的脸颊,冰冷的刀锋抵着皮肤游走,激得他浑身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
刀尖最后落到了大腿内侧最脆弱的地方。
万一她不慎手滑,足以让他断子绝孙了。
面对危险,肾上腺素飙升,使身体进入高度警备状态,但陆砚书没有依从本能逃离危险。
他站在原地,感受着刀锋一点一点割开布料,肌肉绷紧到一定程度时会产生古怪的痉挛。
心脏急速跳动,分不清是紧张或是爱意。
小刀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镜拽住他的头发,吻上他的唇。
陆砚书早已按捺不住涌动的心绪,揽住了她的腰身,以极为热情的态度迎合着她的吻。
他一直在回味那个让他心悸不已又戛然而止的初吻,此刻恨不得用尽浑身解数勾缠着她
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
陆砚书看向来电显示:“凌零一?”
好熟悉的词,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凌零一,零零二。
陆砚书回忆起了凌远琛那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其中含义。
怪不得某人得意,原来是发现他没进圈。
“爱的号码牌,”陆砚书撒娇,“我也想要。
林镜:“你不喜欢当三吗,叫零零三好了。
零零二呢?陆砚书想想,应该是宋启铭。
“不能换换吗,”他委屈,“我想当零零一。”
从小学到初中,他和凌远琛就读于同一所国际学校,凌远琛始终是年级第一,他万年老二。
陆砚书坚信风水轮流转的道理,只是怎么轮着轮着,他连万年老二的地位都要保不住了呢?
林镜:“先来后到。”
陆砚书可劲磨她:“那我当零零二行不行?”
“你姓陆,”林镜叹气,“要不你当零零六。
陆砚书忍气吞声:.......零零三挺好的。
电话一直没人接,取消过后又打了进来。
真烦,老婆在外面陪陪情人他催什么催,不会当上老公便把自己当盘菜了吧!
陆砚书这会儿在她怀里,又得了编号,自信心膨胀,带着点黏糊又任性的语气:“不要理他。
“你接他电话,我可不会听着.....会叫
他说到做到,发出了低低的喘息。
林镜掐住他脖子:“天生的骚货。
不是喝骂,甚至不带有情绪,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陆砚书却觉得浑身血液咕噜咕噜沸腾起来。
“林小姐不喜欢吗?”陆砚书嬉皮笑脸地问,凌远琛装得再正经背地里不是一样会发烧。
“偶尔喜欢。”林镜回答,看情形。
电话铃声持之以恒。
陆砚书嫌烦,腾出一只手挂断了。
林镜目光下移:“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洁白的绷带在手掌中间裹了一圈一
一签合同时,李特助叫了私人医生来给他包扎伤口。
“凌远琛弄的,他看我不爽,”陆砚书信誓旦旦,“抓着我的手往墙上砸,警告我离你远点。
疯言疯语,可信程度大约和幼稚园小朋友尿裤子说是老师尿在他身上的等同。
林镜:“我回去后踹他一脚,给你出气。”
“好。”陆砚书闷闷地笑个不停,他太喜欢她聊天时一本正经又不着调的样子。
林镜关心他:“你的手还能用吗?”
“当然能了,”陆砚书张开手掌,十根手指灵活翻飞,“我不仅会跳脱衣舞,还擅长弹钢琴。
“只是....”他的神色一瞬间黯淡下来,“发生了意外,我以后都不能再弹琴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发现她并不打算询问是什么意外,一如她没有真关心他伤势的意思
冷漠无情的坏女人。
林镜睨他一眼:“能用,你还愣着干嘛?”
陆砚书:.......”
算了,他学会了自己讨要关怀,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满含着迷恋地蹭了蹭她,更用力地拥住她。
癫狂而迷乱的夜色。
到最后,绷带完全被浸透,需要换新了。
混乱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陆砚书已经忍耐到极致决意再进一步时.....
林镜却以一种毫不留恋的态度抽身离开。
陆砚书一脸错愕:.....小姐??”
“别误会,陆总的服务我还是很满意的。”
林镜慢悠悠地整理衣着,她的头发都不曾弄乱一丝,从头到尾只有床单和他狼藉不堪。
“不过我突然想起,我今晚有要见的人。”
卧室房门重新打开。
陆砚书一时顾不得体面不体面,跳下床,追到客厅,双臂紧紧地勒住她的腰:“不许走。”
“陆总,”林镜觉出了几分好笑,“我是有夫之妇,我新婚的老公等着我回家呢。
“大半夜了非要你回家,”陆砚书不肯撒手,埋怨道,“你老公谁呀这么不懂事。
“不像我,只会心疼你,想让你多休息。”
林镜:“是我要见他的,不是他不懂事。”
“你要回去陪他....”她的维护更让陆砚书觉得不爽,到底是不甘心地问出口,“那我呢?”
“难道陆总还没有摆正当小三的心态吗?”
“我摆正了啊。”他的自我认知十分清晰。
不想转正的情人不是好小三。
林镜摇头:“今天他陪我,改天你再陪。”
陆砚书不情不愿地撒开了手,追问:“改天是哪天,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等我想你的时候。”林镜走到门口,回头看他,“你还记得我说结婚时会邀请你出席吗?”
陆砚书愣了愣:“记得。”
林镜笑吟吟地问:“陆总有没有参与感?”
.....”陆砚书回答。
林镜:“礼金。”
陆砚书拿出一大堆车钥匙:“林小姐随便挑,当是我送你们的结婚礼金行吗?”
“陆总还是不懂我。”林镜遗憾地叹了口气,直接将一大把车钥匙攥在手里,“我全都要。
陆砚书:.........”
谁家好人当小三当到他这份上的?
结婚出席?他只是出了个手而已。
陆砚书低头打量右手,方才的动作导致伤口裂开了,绷带内层渗出丝丝血迹,与水融合在一起
他们俩迟早也会融为一体的,来日方长。
林镜回到君樾公馆。
房子熄了灯,静悄悄的好似没人。
走进主卧,原来人已经在床上了。
林镜伸手戳了戳他的背,没有反应,于是捧住他的脸颊强硬地掰向自己这边。
凌远琛装不了睡,被迫睁开眼睛。
林镜弯下腰,眼中含着笑意:“晚上见。”
她说晚上见,所以赶回来见他吗?凌远琛心头微震,而后又以冷漠的神态相对:“你去哪儿了?”“我们结婚,我去收礼金了。”林镜掏出一堆车钥匙,一个一个地往他领口塞。
凌远琛追问:“出礼的是陆砚书?”
他闻见了香水味,凌远琛的眼神中浮现浅浅的嘲弄,只有陆砚书才会喷的那种骚气十足的香水。
“对,我赚他的钱养你。”林镜低头亲他。
凌远琛生硬地将头别向一边:
“别碰我。
她才和陆砚书厮混过,又来找他?
外面的饭吃完再回家里吃两口,想得美!
林镜撑起身体:“什么意思?”
“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不会干涉你。”凌远琛低着头,把她塞的车钥匙拿出去。
“我们本来就是联姻,不是真正的夫妻。
他说这句话时,心头涌现一阵微妙的酸涩,到此时不得不承认他对新婚之夜怀抱期待。
她非要挑今天,去找别人厮混吗?
凌远琛清醒了,对他先前的举动不免感到可笑,他为什么要想着表现想着如何讨好她。
反正她有那么多的情人,爱找谁,找谁。
他绝不想和她再有亲密的举动了。
因为亲密时总会产生爱情的错觉。
她不爱他,联姻是因为想要凌氏的股份。
“好吧,我不勉强你。”林镜平静地开口。
凌远琛还在感伤中,被一记飞踢踹下床。
“你!”他不可置信地喊道。
林镜:“我不和别人睡素觉,你滚出去。”
让他出去睡就算了,偏偏用力踹他一脚。
凌远琛心里窝了火,爬回床上:
”我不。
林镜:“你想勾引我直说。”
凌远琛睁大眼睛:“谁勾引你了?”
“你现在钻我的被窝,”林镜抿唇微微一笑,“谁知道大半夜会不会钻我怀里?求我疼你。
“我不会。”她以为他是陆砚书吗?
凌远琛翻箱倒柜,找出了贞操锁。
“你要是怀疑,大可以把我锁上。